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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49.(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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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49.(校)

龐弗雷夫人為我們進行了治療。相比朋友們,我只是比較虛弱,鉆心咒主要是對精神和身體的折磨,看不出有什麽外傷。

現在是晚餐時間,但因為特拉弗斯這件事有所耽擱,大家都還沒有吃飯。特拉弗斯已經被斯內普帶走了,而且他現在沒有魔杖,目前學校很安全。厄尼讓我躺在這裏休息,說他去廚房讓多比給我送些食物來。他又再次感謝了朋友們,催促他們去禮堂用餐。

“我等會過來陪你。”厄尼說道,他臉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。

“我等會也來!”拉文德也忙說道。

我笑著點了點頭,目送朋友們離開。只是修卻沒有走,他站在病床邊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“修,你不去吃飯嗎?”我不由得問他。如果他是在意我剛才把他推開的事情,那完全是我下意識的反應,無論我邊是誰,我都會這麽做的。他不會在因此介懷,認為是他導致我中了鉆心咒吧?

“桑妮。”少年擡起頭,黑色的眼睛註視著我。

“不要道歉——”我急忙說道,這件事本來就是特拉弗斯的錯。

修怔了怔,然後他忽然笑了。少年點了點頭:“嗯,不道歉。”

“也不要想著偷偷去找他麻煩哦。”我不放心地叮囑道。因為我想起了修當時說的那句話,他說鐵甲咒並不是萬能的……那時候的他,是在想什麽呢?

“不會的。”修說,“我不會偷偷去找他……”

我眨了眨眼睛,仍舊感覺眼前的修似乎與我所熟悉的那個少年,隱約間有些許不同。但這時候有人敲門,少女擔憂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?”

“一次探視不得超過六人……”龐弗雷夫人急忙走出來。在看到來人之後,她滿意地說道:“三個人,可以。”

“我先走了。”修飛快地說道,與我的斯萊特林朋友們擦肩而過——來人是佩格、布雷斯和西奧多。

佩格撲到我床前:“桑妮,你還好嗎?”

“我沒事,你吃過晚餐了嗎?”我對她抿唇一笑。

“吃過啦,我吃得可快了——”佩格說道,“因為想趕緊過來看你。”

布雷斯意有所指地補充道:“我只是不想今晚又睡不好覺。”是在跟我解釋德拉科不方便過來。

想到他們今晚對特拉弗斯用了繳械咒,咒語疊加在一起才導致那家夥飛了出去,而我還沒有對他們道謝,我忙真誠地對他們表達了我的謝意。

對於我的道謝,布雷斯和佩格都很坦然地接受了,尤其是佩格,她看起來很高興能幫到我。

但西奧多卻開口說道:“不用道謝……我的魔咒學很差。”他認為如果他也打中了特拉弗斯,咒語疊加的效果絕對會讓那家夥直接昏過去。

好嚴謹。

“重要的不是打沒打中,而是那份心意呀。”我不讚同地說道。西奧多的父親可是食死徒,即使當時別人沒有留意到他的動作,但對他而言,這仍是很冒險的舉動吧?

布雷斯讚許頷首。

西奧多怔了怔,他忽然看向布雷斯:“布雷斯,你當時抽魔杖的速度比佩格慢了幾秒吧。”

布雷斯:?

西奧多冷靜地說道:“所以,特拉弗斯的魔杖之所以能飛出去,主要原因在德拉科和佩格莉塔。”

布雷斯皺眉:“但他本人飛能出去,也有我有一份貢獻。”

“哎呀。”佩格驚訝地看向布雷斯,“布雷斯,反應慢沒關系,跟著我出手就行啦!桑妮不會介意的,這都是心意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忽然想起來,四年級在保護神奇動物課上大戰炸尾螺的時候,佩格一直在使用繳械咒,雖然這個咒語在那種場合並不是最實用的——“這是我用的最熟練的魔咒。”我的好朋友佩格莉塔當年如是說道。

她說的是真的,她的這個魔咒真的用得很好!

“或許你想知道,是誰把斯內普教授叫過來的?”布雷斯鎮定地岔開了話題。

我確實想知道。而且我還想知道在特拉弗斯的魔杖被打飛之後,及時從人群裏把他的魔杖藏起來的同學又是誰,反應速度也太快了。但遺憾的是,就連布雷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個人是誰。不過他們告訴我,去請斯內普教授的人,是馬爾科姆·巴多克。

——在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上,被阿米庫斯·卡羅為難的那個四年級的斯萊特林。

即使那孩子沒有像赫奇帕奇的歐文那樣加入D.A.,但他仍舊記得當時得到的幫助。盡管我們並沒有期待他必須做些什麽,只是本能地不願他被卡羅如此對待,但萬事皆有因果。在這樣的時刻,馬爾科姆選擇回報我們。

因為不知道是誰拿走了特拉弗斯的魔杖,我們不能當面道謝……也許厄尼正是考慮到對方不願意暴露身份引來記恨,所以他才在門廳裏公然道謝吧。

他希望對方能夠聽到。

這時候多比突然出現,還拿著滿滿當當的食物,嚇了我們一跳。看來厄尼已經去過廚房了,我對多比道了謝,家養小精靈連連對我擺手,既開心又有些羞赧:“你哥哥已經說過了!”待多比也離開後,布雷斯與我道別,說不打擾我了。佩格又叮囑了我一句,讓我記得好好吃飯,這才跟他一起離開。

西奧多原本要走,但被我叫住了,“西奧多,可以再耽誤你幾分鐘嗎?”

“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布雷斯說道。我嚴重懷疑他是由於被西奧多揭穿了魔咒慢了一步的事情,在佩格面前感到非常沒有面子,所以想要趕緊離開。

西奧多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被我叫住,他看起來有些錯愕。我叫住他是因為我想起在此前猶豫要不要請他幫忙做魔藥一事,那時我的確有所顧慮,但他在今天的所作所為,讓我不再躊躇。

聽聞我是想請他在配制福靈劑上幫忙,並不是什麽難事,西奧多甚至都沒有問我為什麽要做這個,以及為什麽請他幫忙。他只是點了點頭,微微恍然道:“所以最近的魔藥課上,你看了我好幾次,是嗎?”

“……”

這話怎麽講的好像我在觀察他是不是可以利用一樣!

西奧多又問:“既然是今天才問我,那你之前在遲疑什麽?”不等我解釋,他似乎就自己找到了答案,“因為我父親的立場?”

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。”我不好意思地說道,“早在那次去你家拜訪過你父親之後,我就跟我爸爸聊過你。”當時我就認為食死徒的孩子不一定會在這種道路追隨父母,父母固然會影響到孩子,但我們仍舊是獨立的。

德拉科是如此,西奧多也是如此。

因此,我所猶豫的不是諾特先生身為食死徒的立場,而是我不確定西奧多本人在想什麽。他想不想幫我?他會不會覺得我的請求有些突兀,會不會認為我是想要利用他?

“那時候我就跟爸爸說——”我看著他,認真地說道,“我覺得西奧多還好哦。”

“……你的藥劑進展到哪個步驟了?”他問。

看來是答應了!

我們就魔藥制作方面又聊了聊,然後話題很自然地聊到了不在場的德拉科,畢竟他的魔藥學也很不錯。不過因為我有諸多顧慮,所以沒打算找他幫忙。

“我不知道這一年德拉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要做。”我猶豫道。上次見面時,他雖然沒有跟我提起,但伏地魔真的會讓他好好地讀完最後一年嗎?

“神秘人好像又給了他什麽任務。”西奧多說道。

“任務?”我驚訝地看著他。

“看來是沒告訴你。”西奧多說道,“我父親跟我提過,神秘人覺得波特很有可能再回到學校,所以他跟德拉科說過一些事,具體可能是……”

等一下,好像聊到很危險的地方了!

我立刻打斷了他:“西奧多,到此為止。我們不能再繼續聊這個話題了。”之前在列車上他跟我講了一些德拉科的事情,但那都是德拉科已經做過的,食死徒們都知道的存在,這種事情不會給西奧多添麻煩。但現在不一樣,這是更隱秘、更危險的話題,一旦洩露給我,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,我不能利用他!

“還是要謝謝你。”我謹慎地說道,不希望他多想,“但我不能讓你和你父親為難。”

西奧多盯著我看了看,似乎像是在判斷我說的話是真是假。然後他忽然說道:“麥克米蘭小姐,其實你可以更自私一些……但你果然是格蘭芬多啊。”

我詫異地看著他,然而他因為厄尼的到來而起身離開了,“我得走了,再會。”

“拉文德去拿作業了,她等會到。”厄尼看了一眼門口,問道:“諾特怎麽在這裏?他不是不喜歡咱們家嗎?”

這話從何說起?我不免有些驚訝。

“可能是因為長輩們之間的關系吧。”厄尼說道,原來他在某次聚會上很巧合地見過西奧多,但對方一聽說他是麥克米蘭,就像是看到了很討厭的蟲子一樣,直接避開了。“莫名其妙就被嫌棄了,所以我覺得他不喜歡咱們家。”厄尼郁悶道,“難道在德拉科組織的聚會裏,他沒有躲過你?”

這麽說來,小時候我確實沒怎麽見過西奧多。如果說德拉科有些介意把布雷斯和潘西介紹給我,是出於他的私心,但西奧多卻是自己主動在聚會裏做沈默寡言的背景板。由於厄尼的補充,我也突然想起一件事。在去諾特家以前,爸爸媽媽只告訴我,祖父祖母死於海難,我和厄尼都不知道他們的死跟老諾特有關。但是西奧多……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?

“你們之前在聊什麽?”厄尼又問道,順便把溫熱的牛奶遞給我。

我若有所思道:“在聊一件我也許可以直接問德拉科的事情。”

真的有這件事嗎?

特拉弗斯一事結束後,學校裏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。沒過多久,由盧娜的父親擔任主編的《唱唱反調》,突然被列為學校的禁書。

“洛夫古德先生在上面公開支持哈利……”拉文德打聽到了消息。盧娜的父親作為暢銷雜志的主編,屬於公眾人物,這樣的表態恐怕會讓他受到食死徒們的監視和迫害。至於在學校裏的盧娜,我們很擔心她會遇到危險。

在隨後的麻瓜研究課上,這樣的擔憂得到了驗證。阿萊克托照舊辱罵著麻瓜們,我們像雕塑一樣聽著課,只聽她突然一改之前的腔調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聽了這麽久的理論,我想你們應該也應該聽膩了吧,不如我們學點別的?”

“嗯……我想我需要一些教具。”她說。

這話頓時讓所有人警覺起來,她這是打算做什麽,她已經不滿足於罵人了嗎?

但我們誰也沒想到阿萊克托所說的教具竟然是——費爾奇送過來的一個學生!

“埃莉諾!”厄尼驚呼道。

那是一個赫奇帕奇的小女孩,是我們D.A.在今年新加入的成員之一,此刻她正站在阿萊克托旁邊瑟瑟發抖。阿萊克托則是站在她身後,漫不經心地伸出手,將那孩子的脖頸握在了掌中,“埃莉諾·布蘭斯通……這孩子的叔叔,娶了個骯臟的、有麻瓜血統的妻子。為了避免上審判法庭,他們倆逃亡在外,還打傷了我們幾位不中用的朋友。”

我立刻明白了阿萊克托的意思,她在告誡我們,親人朋友在外惹了麻煩之後,留下學校裏的孩子就是可以被隨意處罰的人質。

埃莉諾是如此,未來的盧娜可能也是如此!

“看來他們是完全忘記還有你這個侄女在學校讀書了。”阿萊克托笑吟吟地說道,“不如就讓你替你的親人,來償還點什麽吧。”她這麽說著,另一只手上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,刀刃在女孩的臉旁比劃著,讓人心驚膽戰,“用麻瓜們的刀具來給你的可愛的小臉蛋留點什麽,也算是致敬你的叔叔嬸嬸吧?”

“我、我不認為他們有做錯什麽……”埃莉諾顫抖著說道,“你就算殺了我,他們也會反抗到底的!”

有什麽魔咒可以及時地擊倒阿萊克托,並確保她手中的刀不會誤傷到埃莉諾?我飛速地思考著,而坐在我前排的納威已經拍案而起,他怒斥道:“阿萊克托,你跟你哥哥的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麻瓜的鮮血!”

阿萊克托看向了納威——很好,就是現在!

我悄悄地在桌子上握住了魔杖,並在納威的側後方,借著他身體掩護,默默地對準了阿萊克托手中的刀,然後不斷重覆默念著同一個咒語。

Descendo,Descendo,Descendo!(應聲落地)

“隆巴頓!怎麽又是你?”阿萊克托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不用著急,一個一個來……”她正這麽說著,手裏的刀卻像是沒拿穩,突然掉落到了地上。

阿萊克托:?

她立刻下意識地去拔魔杖。雖然她沒有忘記對埃莉諾的控制,但是那個小女孩抓住了這個時機。她狠狠地用頭撞了阿萊克托一下,使得阿萊克托因為吃痛而松開了手。

“Expelliarmus(除你武器)!”

“Stupefy(昏昏倒地)!”

“Incarcerous(速速禁錮)!”

“……”

很難說有多少個咒語同時響起,反正我和厄尼都在其中,總之現場一片混亂,阿萊克托昏倒在地。埃莉諾因為及時跑開,沒有受傷。說真的,如果不是阿萊克托非要用刀具懲罰埃莉諾,而是直接拿出魔杖,我們反而會因為埃莉諾擋在她身前,不好直接對

她動手。這純屬是她自作自受。

這件事導致阿萊克托躺了半個月,憤怒的阿米庫斯直接對帶頭的納威進行了懲罰,他又多了一道傷口。阿米庫斯原本打算在他的課上挨個檢查我們所有人的魔杖,來確定我們最後使用的咒語都是什麽,他甚至還想頒布一個條例,在他們的課上禁止我們攜帶魔杖,以防止我們胡作非為——但這似乎被斯內普拒絕了。我們並不知道理由是什麽,總之阿米庫斯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。

“有一個很不對勁的地方,他只對納威動手了,埃莉諾卻沒有事,這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”金妮皺眉道,“我們把教學搭檔順序稍作調整吧,我盡量都跟盧娜一起,我很擔心她父親的事情牽連到她。……”

我也是這麽想的。我甚至覺得,也許埃莉諾的親人已經出事了,所以斯內普告訴阿米庫斯,埃莉諾沒必要被繼續懲罰……

而在當天晚上,那面艾譜莉送給我的雙面鏡裏,竟然意外的有聲音響了起來,是許久未見的艾譜莉和小天狼星。發生什麽事了?我不由得問他們,難不成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?

“確實有個好消息,我們做了一個電臺,名字叫‘波特瞭望站’。”小天狼星笑道,“不過為了防止被食死徒抓到,我們每次廣播的地點、頻道和密碼都會不一樣。你們如果想收聽,最好多試幾次。”

波特瞭望站?這個名字很好啊!已經開學兩個月了,哈利一直沒有消息傳來。不過,沒有消息其實就是最好的消息,至少說明他沒有落到伏地魔手裏。只是學校裏不免有人偷偷議論,以為哈利已經在外遇害了,如果我們能夠通過這個電臺得知一些哈利的消息,可以幫助大家重燃希望。

然而小天狼星笑過之後,臉色很快就又變得深沈起來,我這才留意到,艾譜莉竟然一直保持著沈默,這可不像她。我的心跟著懸了起來,聲音也變得有些急切:“請告訴我,是有什麽跟我有關的壞消息嗎?”

一個相當不好的消息從雙面鏡中傳來……

在隨後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,阿米庫斯把我們這些跟哈利·波特關系不錯的人都罰了一遍,並禁止我們去校醫院接受治療。當然,我們沒有杵在原地挨打,也沒讓那家夥討到什麽便宜。尤其是我和厄尼,我們倆在這節課上表現得比納威還英勇,直接力拔頭籌,把克拉布和高爾打進了校醫院。

沒了這兩個家夥跟著,德拉科當晚又恰好巡邏,我們在密道見了一面。

“……好痛。”我坐在墊子上,看向被他握著的,正被換藥的腳踝,小聲嘀咕道。

“還知道痛?”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道。借著我手裏魔杖的光,他蹲在我面前,皺著眉幫我處理傷口,看起來非常心疼,“還好斯內普教授那裏有更好的藥劑,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了,不會留疤……”

“抱歉,德拉科……又讓你擔心啦。”我輕聲道。

“肩膀也受傷了吧,我看你的姿勢不太對。”德拉科幫我把鞋穿好,目光又在我身上掃了一遍,似乎在搜尋我受傷的地方。

“不是肩膀,是後背。”我小聲地說道,“要不我回去讓拉文德幫我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德拉科不說話。他只是看著我,神情是難得的堅決。好吧,是我理虧。

我只好把外袍先脫了下來。十一月的晚上很冷,我有點不想脫毛衣。

德拉科拿出了一條緞帶:“我先幫你把頭發紮起來吧,不然它會影響我幫你上藥。”

唔,確實。

我想要轉身把後背留給他,讓他方便幫我紮頭發,但德拉科卻拉住了我的手。他坐到我旁邊,我被他拉著停下了動作,一回頭撞到他懷裏。

“不用那樣。”少年微涼的手自我的耳朵上方輕輕地拂起我的頭發,把它們都撥到我身後,然後握住。他手上的緞帶垂落,比他的手還涼,貼到了我的臉頰,讓我顫了一下。

“很冷嗎?”德拉科問我。

“有點,你快點把它綁好。”我催促他。但我沒想到的是,德拉科卻向前靠了靠,於是我真的撞到了他懷裏,隔著毛衣聽到了他有些紊亂的心跳聲。

“冷就抱住我。”德拉科說道,好像他手裏的緞帶非常難打一樣,怎麽都沒辦法幫我把發絲順好,但他這個動作也基本是把我圈在懷裏了。而且我是真的很冷,既然他都這麽說了,於是我就在他懷裏蹭了蹭,手伸進了他的長袍裏,抱住了他的後背。

然而這時候,德拉科卻忽然說道:“其實我擔心好幾天了。你最近狀態都不太對……你們兄妹倆今天在課上像是瘋了一樣,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

被瞧出來了啊。

我的記憶回到了前幾天聯系上艾譜莉和小天狼星的那個晚上。在說完波特瞭望站的事情之後,還是小天狼星,他收了笑容,嚴肅地說道:“桑妮,事情其實還沒有那麽悲觀,我們還在努力……”

我抽了抽鼻子,聲音有些哽咽。

“德拉科,我好冷。”我艱難地說道,然後擡起臉親他,吻他的脖頸,吻他的下巴,顫抖地緊靠著他。

“我……德拉科,其實我很害怕。”

紮頭發的計劃失敗了,因為我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緞帶落到了地上,長發重新垂落到後背上。德拉科也被我的狀態嚇了一跳,他想要安撫我,但又不知道我具體傷在哪裏,只得小心翼翼地回吻著我,一只手搭在我腰間,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摸著我的頭。

“怎麽了?”

德拉科是讓我戰勝許多困難的勇氣之源,也是我此刻能夠汲取溫柔的存在。我或許是冰冷的,但我的吻應當是滾燙的,我渴望明媚的日光、燭火,一切溫暖的事物,而他是我在這樣寒冷的夜裏,近在咫尺的光源。

我是怎樣地思慕你……但願黑夜將我們忘記,黎明的太陽暫時不會升起。

少年攬住我的腰,把我抱到了他懷裏。德拉科這一年瘦了很多,他的後背或許並不寬闊,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,足夠我貼著他,在跨坐的時候環抱住他。

“肩上確實沒事,我檢查過了。”德拉科溫熱的呼吸離開我的肩膀,他用手指沾了沾冰涼的藥劑,輕輕地點了點,像是蝴蝶扇動翅膀那樣。我輕輕地顫了顫,盡管這裏沒有傷痕。

“桑妮,你很難過。”少年說道,他望著我,眼神裏有悲憫、憐惜,更多的是珍視,“心裏的傷口,同樣需要治療……”

當他用藥劑寫下“Draco”,為我療傷之時,愛神的金箭也已經在這樣的時刻將我們深深地鎖定。我幾乎已經忘了那個晚上艾譜莉對我所說的話,完完全全地沈溺在其中,只憑借著本能呼吸、回應,墜入似夢非夢的甜美夢境。

不知飛向何處高塔的蝴蝶就此停落,停在人間的星落上,留在他的名字上,在我的心口,記錄了對愛的訴說。

“上個月我們收到艾倫和曼蒂的信件,他們將從法國坐輪渡來英國,時間是在昨晚。而被食死徒追捕的布蘭斯通夫婦恰好也要從那個港口乘坐輪渡逃離……”

桑妮,我永遠愛你,他說。

我最勇敢的女孩。

“布蘭斯通夫婦遇害,你的父母與我們的接應人失聯……不知所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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